IT人物志-Aaron Swartz
2025-02-13 10:31:06 阿炯

用生命捍卫了互联网的开放和自由

2013年1月11日,著名社交网站 Reddit 联合创始人,web.py 框架的设计者 Aaron Swartz 在其公寓内自杀身亡。这个毕生追求互联网真正开放精神的人最后选择自杀来和这个世界告别,当时他才 26 岁。美国程序员、作家、政治活动组织者、互联网活动家 Aaron H. Swartz 在纽约自杀身亡,享年 26 岁。

Swartz 出生于 1986 年,在 14 岁时就已经加入 W3C RDF 核心工作组。在麻省理工学院,他与 Web 发明人 Tim Berners-Lee 一起工作,并协助开发并传播了 Web 上数据共享的标准,与其他人联合写就了目前广泛使用的 RSS v1.0 规范。他是 Markdown 的联合创始人,还是知名社会化新闻站点 Reddit 的三个拥有者之一,他还创造了 python web 应用框架 web.py。回顾其短暂的一生,作为一个开发者和技术人员,他没有用高超的技术来获取大量的财富,而是不遗余力地使互联网和世界成为一个更公平,更美好的地方。

Aaron Swartz 反对封锁知识,长年投身于信息自由化运动,他参与制定规格的 RSS 让我们可以更有效地接收丰富的信息;和 John Gruber 一起开发的 Markdown 让大家更方便地编写和传播内容;他重写了 Reddit,让数百万人得以共享资讯;参与制定的知识共享协议促进了内容的自由及公平使用,并且让內容创作者了解到还有版权以外的其他选项。

无论是 RSS,知识共享协议,还是 Reddit,都离不开 Aaron Swartz 的精神和理念:让信息更容易获取,更加自由。

Swartz 曾在 Stanford 读过一年,然后主动退学,创立公司 Infogami,该公司受到 Y Combinator 首次 Summer Founders Program 资助。2007 年,他领导非盈利组织 Open Library 的创立,该组织意将世界上所有曾经出版过的书的信息都收集起来。

此后,Swartz 在哈佛道德中心实验室(Harvard's Ethics Center Lab)完成了一个研究生奖学金,研究制度腐败(Instutional Corruption)。在 2010 年,他创建了 DemandProgress.org,发起运动 “反抗互联网审查法案 SOPA/PIPA”。

2011 年 7 月,美国联邦大陪审团起诉 Swartz,罪名是他从 JSTOR 在线杂志档案系统上下载了海量学术性文档,并大量散发。此后,他为 Avaaz 基金会工作,这是一家非盈利性组织,致力于 “全球 web 运动,将人民群众的力量带入到政府决策过程中”。

Aaron Swartz 曾在 2008 年写下题目为Guerrilla Open Access Manifesto(中文版)的宣言,下面是节选:

信息就是能源。但就像所有能源一样,有些人只想占为己有。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和文化遗产,已在书籍和期刊上发布了数个世纪,正渐渐地被少数私有的公司数字化并上锁。想要阅读那些有着最著名研究成果的论文?你必须支付给如 Reed Elsevier 这样的出版商大把钱。

…… ……

我们要夺回信息,无论它们被存在何处,制作我们的副本并和全世界分享。我们要取到版权到期的东西并将它们归档,我们要买下秘密的资料库并将它们放到网上。我们要下载科学期刊并将它们上传到文件分享网络。我们要为游击队开放访问而战。只要全世界有足够多的我们,那就不仅是传达了一个反对知识私有化的强有力信号,我们还将让它成为过去。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亚伦・斯沃茨 (Aaron Swartz) 2008 年 7 月,意大利 Eremo

2009 年,他成立了 Progressive Change Campaign Committee(进步改变运动委员会),2010 年,他又创建了 Demand Progress (求进会)—— 利用互联网来组织群众与议会和政府对话。

Aaron Swartz 在 2011 年 7 月 19 日遭到指控,因其在 MIT 非法下载大量 JSTOR 学术期刊文章,遭联邦政府起诉被捕,面临最高 35 年的监禁。

当时,Aaron Swartz 有两个选择:
①认罪,承认犯下重罪,35 年的判决会变成 3 个月入狱 + 1 年的居家监禁(不得使用电脑)
②不认罪,那就有可能接受 35 年监禁的最坏结果。Aaron Swartz 选择了后者。

在起诉期间,Aaron Swartz 公开反对 SOPA 法案,Aaron Swartz 通过其 Demand Progress 把民众们网聚起来,和政府做斗争,最终使得整个社会都在反对 SOPA,也使得那些议员纷纷改变自己的想法,白宫最终放弃了这个法案;而在次年 2012 年 9 月,政府对 Aaron Swartz 进行了更为严厉的起诉,新加入了另外 9 条起诉,如果成立,Aaron Swartz 最高获刑 50 年外加 100 万美金的罚款。同样,检察官给出了选择,只要 Aaron Swartz 认罪,那就只起诉他 6 个月的监禁。Aaron Swartz 再次拒绝。

之后,2013 年 1 月 11 日,Aaron Swartz 在其纽约布鲁克林的寓所内,用一根皮带上吊自杀,尸体随后被女友发现,年仅 26 岁。这就是他传奇的一生,他用他的生命捍卫了互联网的开放和自由。Swartz 曾写过一篇非常有名的文章:《如何提高效率》,在文章结尾 ,他这样写道:

效率的真正秘密在于 “聆听自己”,在你饿的时候吃饭,在你疲惫的时候睡觉,当你厌烦的时候休息一下,做那些有趣好玩的项目。

这看起来很容易,但是社会上的一些观念正在把我们向相反的方向引导。要想变得更加有效率,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转过头来 “聆听自己”。

如今,斯人已逝,回看这两句话,怎能不令人唏嘘!

雕像在互联网档案馆揭幕

Aaron Swartz 的大理石雕像于2025年2月上旬在互联网档案馆的礼堂揭幕,有大约 300 人出席,半身像下方刻有文字 “The Internet's Own Boy(互联网之子)”。稍后重 312 磅的雕像将先转移至大厅,直至获得许可放置在当地公园内。

揭幕仪式上,Creative Commons 联合创始人 Lisa Rein 强调:“崇拜 Aaron 的前提是正确理解他的故事 —— 他并非殉道者,而是为公众已付费的科学研究成果应自由获取而战。” 电子前沿基金会(EFF)执行董事 Cindy Cohn 则称,这座雕像 “提醒人们为真理与正义持续斗争”。科幻作家 Cory Doctorow 在视频致辞中暗讽特朗普政府时期的政治环境:“这是一个希望稀缺的时代,但这座雕像应激励我们让世界变得更好”。


Aaron Swartz 出生于 1986 年,参与了 RSS 和 Markdown、web.py 等项目的开发,被视为是 Reddit 的联合创始人。

2011 年 1 月他因为在 MIT 下载学术论文而遭到逮捕,面临最高 35 年的刑期,他拒绝了认罪协议,于 2013 年 1 月 11 日自杀身亡。他在当年被追授进入互联网名人堂。